李静作品欣赏
文/王玉龙
写作的愉悦使我产生叙述的冲动,我的精神之旅唯有进入写作状态,在对字符的排列、结构的运用时,才能感受来自心音的跳动。今宵寒气逼人,香烟升腾的线条不期然通向书写的图像,也许无法抗拒烟味的诱惑,我的所有文字都带有烟的尼古丁,这是写作灵感的来源。在这寒冷的冬日,用病残的手写下我对一位女书家的评论文字。符号是冰凉的,而心是火热的,我必须用一颗真诚的心面对所有的读者,但愿我的叙事能给我的读者带来一丝愉悦,就像书写文字的作者。假如把批评当作一种创作,那么,制作文字的作者在写作结束后,作者就死了。作品文本的复活只有在你们的阅读中再生,这就意味着对于写作,我历来怀着宗教般的虔诚。
李静作品欣赏
女性主义的主题,在于追求彻底地两性平权,用女性主义批评家艾利森?贾格的话来说,是寻觅女性的性别社会关系,找到真正的性别差异与男女平等。在西方首先表示妇女为争取平等权力的主张,也是一种社会变革的思想体系,这一变革旨在为妇女创造单纯平等的新世界观。Feminim译为女性主义,充分张扬它的性别特点。在书法的黑白世界,在为人们提供视觉阐释的途径,女性书家历来稀若星凤,而要在这个视觉叙事的世界找到真正女性主义书家实属不易,因为,在20世纪50年代以后,政治激进主义的狂躁,使寥如晨星的女书家的性别发生严重了异化,性别错位或失重,令某些女书家的书写异化为“男性书写”,“她”的叙事采用的男性话语。当然学术的公正立场判断,倘若一味指责这种异化的书写并不公平,长期的封建社会和不正常的意识形态,以及男性中心主义的制约,造成性别压抑的不合理现状及机制,某些女性甘作男性的奴隶,为男性说话或说着男性的话语,这一现状同样表现在文学、戏剧、音乐与电影之中。李静的书法是真正的女性主义的书法,她为自己所属的性别说话,符合琼·W·斯科提出的“差别”,反映女性书法的正面的历史形象,应该成为女性主义书法史的分析范畴。
李静作品欣赏
对于李静的女性主义书法的阅读,曾经产生过一种不恰当的“误读”,也许由于东渡扶桑的旅日经历,她的参差错落的字符排列章法,被许多书家“误读”为“日本书法”。我要说李静永远属于她的祖国,经历与技术上的处理不说明什么,关键是叙事的方法。假如我们有足够多的文献学知识及阅读视野,有足够多的历史主义经验、经历和体验,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种打破常规的章法处理是对历史的还原,在大量田野考古的实证材料面前,出土的汉魏竹木简就采用错落排列的书写结构。作为20世纪后期出现的优秀女书家,李静在她的老师周慧珺精心指导下,创造性的发展了古典书法的技术性话语,汲古而创新,知古而有今,这种知识叙事的历史还原,无疑是具有开拓性的创造意义。她的女性主义的书写和日本书法没有任何血缘上的联系,也让没有任何形式上的相似,唯进入可操作性的阅读语境,站在她的深度模式,进行认真的深入解读,你才有可能获得这种女性主义的书法文本有其独特的不可替代的魅力。
李静作品欣赏
同样,李静的女性主义书法,文本表面的大气雄浑,刚毅劲健,也容易对我们的视觉性阅读和阐释造成错觉。其实,只有真正地介入李静预设的书写表现模式,透过对表层的理解,寻绎出她的这种模式仅仅是一种巧妙的策略,一种视觉性的诱惑,一种对阅读者智力的测试及考验,同时也是一种别出心裁的审美趣味,走出阅读的误区才能获得审美的愉悦。李静为我们布设了一个语言的陷阱,使站在欣赏路口的读者,跌进她预置的语言的深阱,使所有解读都是“误读”。李静书法的最鲜明的特征,在于她的外刚内柔,和她的为人极为相似,她的温柔、热情及其善良表现在正直坦诚的言语表达中,当口说的言语转化为书写的线的语言时,外在刚健的线包孕着无穷细腻精致的抒情。这种雄浑外表下的书写话语保持着创作的独立性,超越男性话语的控制,纯粹是女性话语的诗性言说,是对男性为中心的话语的挑战与反制约,建构女性主义书法的自由王国。在通向“道”与“逻各斯”的空间场域,李静以她女性独有的优势,使男性中心主义的镜像彻底解构。她的章法多用纵向交错排列的方法,符号的的秩序井然却不乏变化跳跃,活泼生动的笔致是对书写的自信、执着,我尝戏言:周慧珺老师乃卫夫人第二,那么,李静在当下中国女性书法的位置可否戏拟为卫夫人第三?每一次阅读李静的书写文本,给我的感受是丹穴凤舞,清泉龙跃,倏忽万变,鬼神莫测,或者翻涛簸岳,箕海移山。借用张怀瑾《书断》的话说:“别创新法,率尔私心,冥合天矩,迥出天外,其峻峭不可量也。”李静的草书在笔势的飞动、内敛、英武和神纵上,与其师周慧珺的天马行空、举体翻飞雄壮和外拓上恰好构成一对强烈的对比。这是当今书坛两位最优秀的女性主义书法名家代表了女性主义书法的审美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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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们必须看到,在建构真正的女性主义书法的道路上,李静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并非所有的女性书家都有这种明确的书写意识,更多的是被男性镜像化了。埃蒙?娜?西苏用消除两性对立来诠释双性同体,她所看到的双性同体既是差别的张扬,又是对立的消解。德里达说,世界没有中心,所以有必要对男性中心主义的话语进行解构,延异是女性书法文本获得存在的依据,它的在场不排除差别可以彰显女性话语的独特张力。审视当下的书坛,不难看到双性同体的现象制约两性书写的创作导向,无性的差异比比皆是,李静认识到这种性别错位,将抹杀书法性别的延异。解构两性对立的不平等状态,我将侧重于消除二者间的同化,进入他者的语境,挖掘女性书写的优势,对李静的评论只是我的一些努力。书写的女性和女性的书写,阅读的女性和女性的阅读,其本质属性完全不同,现实的消解行为只能发生在有性别的书法王国,在像李静那样的女性书写中得到显示,证明有意义的女性话语的合法性。李静的女性主义书法在当下男性书法中心主义占主导的世界,一枝奇葩出世,捎带着她独有芳姿,具有独特的示范意义及不可取代的美学价值,愿她永远保持这种独特的创作姿态,为女性的书法争得一席之地。今宵寒风吹破屋,明朝春花绽新景。再过十年苦耕耘,女性书法飞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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