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8×136cm
徐先生的荷花,随意姿态,任情绽放,且皆不傅色,其叶无型无象,形容趁顺,并着之以石青靛蓝,满篇苍黛中的蕾朵,似棋枰中的气眼,似山水中的云团。那般肃然的岑寂、孑然的落索,似乎让人感到了荷花所蕴藉的另一重含义,一位身着素袍、玉树临风逸者的天问,是无须当下作答的,一位披发行吟、清癯嶙峋怨人的眼神,深邃得反成了一汪白水。重彩者,盛夏正阳,积墨者,秋日残茎,最是后者,那横七竖八的莲蓬,依然执拗地仰天立目,长啸不已,这里没有“隔水抛莲子”的嬉戏、“越女歌乎莲”的萌动,有的只是“秋雨鸣败荷”的可怜、“枯荷听雨声”的凄凉。
徐先生的其他花鸟画作品构图之讲究,甚至达到了刻意的成份,惟独他的荷花,盈边盈角,满满当当,走的显然是现代的路子,一下子能让人回到“莲叶何田田”的诗境。《乐府解题》诠释此诗:“江南古辞,盖美芳晨丽景,嬉游得时。”池塘或在村落旁,或在稻里间。小塘者三五十步见方,莲荷百八十株,大塘者即湖泊,所谓“十里荷花”不为过。徐先生在画面中的取舍,没有简单成数量上的多寡,而是保留了自然形状的写生。越是充溢,越是蕴蓄,便越讲究诠次,越注重有序,极深处的层顺,极浅处的井然,都是难以把握的,又是很见功底的。乍见的铺天盖地、满坑满谷,审视时便会发现其中的层见叠出、次第轮番尺度。其叶不止是葱葱郁郁、萋萋莽莽的茂盛,更多时候是稀稀落落、萧萧疏疏的荒芜。茂盛中的花朵,三枝五枝星布,却个个古貌古心出尘,荒芜中的莲蓬,错落纷纶参差,守正不挠地直着脖梗。上乘荷绘,无不在超逸通脱、孤高狷介,而不在相形相肖、画虎类虎,古今皆然,徐先生笔下的荷莲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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